沈越川踩着点到公司，听见一整个秘书室都在唉声叹气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
如果实在走不出来，再多走几步就好了！

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接通电话，手机里传来萧芸芸焦急的声音：“沈越川，你在哪儿？”

出租车司机在这座城市见惯了各种人，有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坐在后座上愁眉不展，也有年纪轻轻的女孩化着无可挑剔的妆容，拿着昂贵的手机和“男朋友”的正室对骂，也有人一上车就嚎啕大哭。

“徐医生，我今天有事……”

“……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？”沈越川问。

她用尽全力去打拼才得到的一切，都因为两年前苏简安的突然出现而遭到了破坏。

他拿了一份文件，直接去陆薄言的办公室。

一种无需多言的甜蜜萦绕在苏亦承和洛小夕之间，隔绝了旁人，在这个小小的客厅里分割出一个只容得下他们彼此的世界。

秦韩在电话里沉默着，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另外，你可以试着跟芸芸透露一下。”沈越川说，“免得到时候，她一时接受不了。”

将近一年，她被关在戒毒所里。最初的时候，毒瘾三不五时就会发作。为了不遭受更大的痛苦，她只能咬着牙在角落蜷缩成一团，在警察冰冷的目光中，硬生生熬过那种蚀骨的折磨。

到那一步，沈越川和萧芸芸……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小相宜在睡梦里扭了个头，倒是没有从医院出来时的不适应，仿佛知道这里就是她的家，她要长大的地方一样。

时间已经不早了，那件事，迟早要公诸于众，拖延没有任何意义。

沈越川先发制人：“萧芸芸，你是不是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