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检查室，许佑宁按照医生的指示躺到床上，然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，抓紧身下的床单。

只有嘴唇是例外。

“让他们走。”顿了顿，穆司爵提醒对方，“你这几天小心点。”

许佑宁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快回去吧，西遇和相宜还在家呢。”

沐沐看向康瑞城，没有用一贯的“哭叫大法”，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：“爹地，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
一天下来，西遇几乎不哭，相宜的哭声却时不时回荡在家里，听起来可怜兮兮的，让人格外心疼。

不然，她现在为什么感觉像吃了蜜一样？

她进浴室之前，脸上那抹毫无生气的苍白，似乎只是穆司爵的错觉。

康瑞城那么严谨的人，不可能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口误。

小相宜没再发出任何声音，只是盯着沐沐直看，偶尔眨一下眼睛。

屋内，沐沐很快就吃饱，也不哭了，让周姨帮他擦了一下嘴巴，从椅子上滑下去，问两个老人：“周奶奶，唐奶奶，晚上你们在哪儿睡觉啊？”

“既然有，你为什么感觉不到？”穆司爵猛地把许佑宁扯入怀里，“在你拆穿自己是卧底后，我放你走。发现你呆在康瑞城身边有危险，我接你回来。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，许佑宁，你觉得你能活到今天吗？”

一个小时后，车子似乎是抵达了山顶，穆司爵的车速渐渐慢下来，许佑宁借着辉煌璀璨的灯光，看清了外面的光景。

“周姨，”许佑宁走过去，“你怎么还不睡？”

周姨忙忙放下筷子：“沐沐，怎么了？你不是去吃饭了吗，怎么哭了？”

穆司爵就像变了个人，他手上的动作，唇上的吻，俱都变得温柔无比，好像许佑宁是易碎易融化的巧克力，他怕稍一用力，许佑宁就消融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