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扫了空荡荡的公寓一眼,突然反应过来洛小夕现在已经搬回郊外的别墅和父母一起住了,昨天晚上住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太晚。
Candy猛拍了一下方向盘:“靠!会不会开车!劳斯莱斯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啊!”
自从母亲去世后,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险恶善良,她早就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当个孩子。
“你以为出国后我就把你忘了,其实没有。”陆薄言终于说出这些话,“简安,我一直记得你,甚至每一天都会想起你。我有意无意见过你好几次,可是你从来没有看见我。”
她突然心生不忍:“你不想说的话,可以……”
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,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,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。
“小屁孩。”苏亦承笑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陆薄言在苏简安跟前站定,看了眼她怀里的红玫瑰,笑得意味不明:“花很漂亮。”
那她一个人看看也不错。
“没有工作和琐事,只有我们,安安静静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过几天,不好吗?”苏亦承不答反问。
苏亦承勾起了唇角,似乎颇觉满意,却仍然攥着她的手:“还有呢?刚才你来者不拒,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?”
几分钟后,记者们离去,洛小夕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。
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江少恺顿了顿才说:“简安,你比很多人勇敢。”
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和苏亦承。
“你看,”康瑞城笑着说,“收到我的花,是你的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