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小时前,陆薄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现在却被医生扶着回来,他的眉心痛苦的揪着,薄唇显出病态的灰白色。
苏简安蹭掉脸上的泪水:“小时候苏家的大门都没能关住我。”
昨天她半夜三更才把陆薄言送到医院,除了沈越川和随车的医生护士,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陆薄言转身就往外走,匆匆忙忙不管不顾,沈越川追着他出了宴会厅才在电梯口前拦住他:“你想到什么了?现在简安执意要跟你离婚,想到什么你都得冷静一下!”
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
到了酒店安置好,陆薄言问:“要不要休息一会?”
明明不是什么噩梦,她在半夜醒来后却彻夜难眠。
“简安没事吧?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?”
“我以为他不在家,过来拿点东西。”苏简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而然,“再怎么说都好,我们曾经是夫妻,意外碰到他烧成那样,我总不能视若无睹。”
苏简安睖睁着双眸:“那我更不能去了啊。”
望着天花板,突然想起过去的无数个夜晚。
“你在害怕?”秦魏笑着,仿佛已经洞察一切。
苏简安牵起唇角摇摇头,“我又没有被关起来,能有什么事?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和家人接触,你们放心,我不会自己先崩溃,我很清楚我不是凶手。”
半晌,她才看向陆薄言:“不过,这到底是什么?”
六年前陆薄言收购了酒庄,又和巴黎的几家公司有合作,每年不但要飞一趟波尔多,也经常需要到巴黎来。
喝完汤,陆薄言让沈越川送唐玉兰回去,又叫来主治医生谈出院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