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走过去,主动伸出手,陆薄言摇晃了一下瓶子,带着浓浓药香味的喷雾喷在了她的患处。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
在她的认知里,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冷面无私,在商界杀伐果断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掌控着股市的走向。他只做大事,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,这样的事情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?
快速散瘀的药是贴片的,很大的一片,加上苏简安脸小,几乎要贴满她大半个额头,不过凉凉的感觉倒是很有效的缓解了额头上的疼痛。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她还以为陆薄言要坑死她呢,这是……放过她了?
苏简安云里雾里:“可是我喜欢那个。”
只觉得被他的气息烫到的地方有些痒,苏简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脸,挣扎了一下:“放开我,这么多人,他们会误会的。”
这种细致像在她心里灌入了一勺蜜糖,那种微妙的甜蜜丝丝缕缕从心底渗出来,爬上她的眼角眉梢,她不但忘了双脚有多累,连应酬人的把戏都不觉得讨厌了。
换下来的衣服她已经没力气处理了,随手扔进了脏衣篮里,回房间。
既然他这么维护苏简安,那不如……她再闹大一点。
陆薄言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: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说的啊,两年后我们就离婚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总不能离了婚还专门跑来给你做饭吧,别人会以为我们藕断丝连……”
陆薄言知道她在想什么:“我听说你哥的秘书网球打得不错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乖,把药喝了。”
哪有她这么邪恶的学生啊?
陆薄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脸:“那就不要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