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丁舞曲和这种舞一样,激情,直接,仿佛要点燃每个人的细胞。 车子开得很快,路灯时不时掠过,短暂地打在陆薄言的脸上。
洛小夕受不了苏简安这茫然的样子,提醒她:“你老公的公司!” 合身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显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,外套被他随意地挂在臂弯上,谁都做得出来的动作,偏偏被他演绎得随意慵懒,让他愈发的华贵优雅,目光不自觉的就被他吸引。
雅文吧 脑袋晕乎乎的,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,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,景音,嘈杂却遥远。
她的目光里有几分怯意,陆薄言以为她在想昨天的事情,目光微微沉下去:“我睡书房,你不用担心。” 这一刻,陆薄言的牙龈都要咬碎了。
等陆薄言注意到她的时候,她已经睡着了,像个倦极了的小动物,垂着长长的睫毛,抱着一个小靠枕睡得香甜。 苏亦承笑得不屑:“她抽的是加了好东西的烟,我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弄死了自己。”
洛小夕笑着,有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,总是固执的相信一些东西,比如她相信苏亦承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她,就像她现在相信自己能签进大公司,走上大舞台一样。 苏亦承和唐慧兰提出让她和陆薄言结婚的时候,她的第一反应是害怕。
平时不管什么节日他都不愿意费心思送洛小夕礼物,尽管她总是变着法子跟他要。唯独她每年的生日,有时是叫秘书去挑,有时是自己去挑。或是昂贵的奢侈品,或是独具匠心的小玩意,仔细的包装起来送给她。 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“少爷!”徐伯跟在后面喊,“你回来还没吃早餐呢!” 陆薄言回过身,目光深沉不明,苏简安囧了囧:“你不要瞎想,我……裙子的拉链好像卡住了。”
闭嘴就闭嘴,脚心丝丝抽痛,洛小夕也正疼着呢。 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薄言说的是那方面,脸更红了,但还是解释道:
她仔细想了想,发现很多事情,陆薄言从来没有和她详细说过。 被挟持的事情过后,苏简安看似平静如常,但也只是因为她没有表现出来而已。
陆薄言醒来后就发现苏简安不见了,客厅书房找了一遍都没有她的身影,正打算让酒店找人,大门突然被推开,她回来了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满脸黑线,陆薄言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!怎么感觉……她越描越黑了?
“来不及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们势必会被做一番比较。你保持刚才的状态就很好。”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个样子,可是她僵硬的手就是没有办法伸出去把陆薄言推开。
于是接下来,这顿早餐吃得悄无声息。奇怪的是,两人都自然而然。 苏简安笑了笑,挂了电话。
苏家在城北的一个别墅区,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,佣人来开了门,客气地带着苏简安和陆薄言进了客厅。 也许是工作上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,到了生活中苏简安反而不会太纠结这些不起眼的细枝末节了,换了身衣服跑下楼,径直走进厨房。
“没什么。”苏简安尽量维持正常的声音,不让陆薄言听出自己的哭腔,“说的都是我们家的事情。” “一般都是女孩子来搭讪我。”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,“像你小时候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一样。”
她捂着脸,掩饰着满心的嫉妒,转身跑了。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,陆薄言竟然什么都没说,连苏简安的伤势都没有关心一下。
挂了电话,陆薄言突然空前的期待公司的周年庆。 苏简安和陆薄言肯定发生了什么!她太了解苏简安了。
“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?”苏简安说,“他起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啊。” “这就嫌麻烦?”陆薄言哂笑了一声,“别人找我帮忙要付出的代价比这个大多了,最后还不一定见得到我。”
其实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招摇的颜色,更讨厌有过多的东西堆放在一起,奇妙的是,此刻看着属于苏简安的这些,他竟然不觉得讨厌。 这感觉太熟悉了,苏简安脸一红,更加用力的去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不可以,我……我那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