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的声音蓦地冷下去：“怎么回事？前几天你外婆不是还好好的吗？”

穆司爵的作风他最清楚不过了，哪怕今天王毅一帮人动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，穆司爵也绝对不会纵容。

明明还是白天那个人，身上那股如影随形的风流不羁却消失无踪了。他这样随意舒适的躺在沙滩上，一副健康绿色无公害的样子，不了解他的人，大概真的会以为他是一只大好青年。

事实和许佑宁想的有所出入。

洪山这么郑重，苏简安反倒有些懵了，看了看陆薄言，又仔细看了眼洪山，突然觉得那天在医院见到洪山，并不是她和洪山的第一面。

“也不算说错话了。”队长说，“就是这种情况下，‘死不了’这三个字，起不到什么安慰效果，听起来反而更像诅咒。别说穆七瞪你，要不是赶着救人，他把你踹到沟里都有可能。”

许佑宁囧了囧：“被他看到了……”

许佑宁抿着唇看向穆司爵，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。

他们之间，没有什么是真的。

坦白讲，她无法像苏简安那样坦然的接受结婚、怀孕、生子这个自然而然的过程。

现在许佑宁最怕的，就是提起以后。

他猛地坐起来，脸上覆了层寒冰似的无情，递出去一张支票：“出去。”

他冷冷沉沉的坐在那儿，无声无息，却又让人无法忽略，就像一头蛰伏的森林猛兽，随时会从黑暗中一跃而出，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。

“你睡了一天，怎么可能看见你外婆？”穆司爵蹙着眉说，“你做噩梦了。”

“很好。”哪怕是满意的笑，康瑞城的模样看起来也是诡异的，许佑宁预感不好，果然下一秒听见他接着说，“你还是这么听话，我很高兴。不过，你把东西交出去，我还是不能轻易放过你，开这种先例对我管理手下不是件好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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